秋风萧瑟，红叶满山。
我死了。
被最信任的人一刀捅进心脏，鲜血染红了那件我亲手缝制的嫁衣。
"姐姐，你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妹妹白素雅看着我倒下，眼中没有一丝愧疚。
黑暗吞噬了我，我以为这就是结局。
可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十五年前那间熟悉的茅草屋。
"凝儿，快起来做饭，你爹要饿死了！"院子里传来继母刘氏的叫骂声。
我坐起身，望着破旧的木门，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这一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白素雅，你给我等着。
"白凝！你这个死丫头又偷懒！"刘氏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迅速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刘氏正端着洗衣盆从井边走来，看到我就是一顿埋怨："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你看看隔壁家的招娣，天没亮就起来干活。"
"娘，我这就去做饭。"我垂着头，表面顺从，心里却在盘算。
现在是大景朝康熙十八年，我十五岁。距离父亲白老爷升任户部郎中还有三个月，距离那场改变我命运的选秀还有两年。
这一世，我有足够的时间布局。
厨房里，我熟练地生火做饭。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本是白家嫡女，却因母亲早逝，被继母当作奴仆使唤。白素雅是继母的女儿，却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最讽刺的是，到死我都不知道，那个我倾心相爱的萧世子，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白素雅的人。他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帮白素雅上位。
当选秀名单公布，我被选中时，白素雅嫉妒得发狂。她设计让我在宫中出丑，让我失去皇上的宠爱，然后借机替代我的位置。
而我，直到死都蒙在鼓里。
"死丫头，饭做好了没有！"刘氏的叫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马上就好。"我应了一声，将粥盛起。
这一世，我要重新洗牌。
午后，我借口上街买布，实际上是要去见一个人。
城南有座望月楼，楼主人叫陈掌柜，表面上是个商人，实际上却是江湖上有名的消息贩子。只要有银子，什么消息都能买到。
上一世我死后才知道，陈掌柜其实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萧翊深虽然母族势弱，但城府极深，暗中培养了不少势力。
"小姑娘，你要买什么？"陈掌柜看着我，眼中带着审视。
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我要买一个消息。"
陈掌柜挑眉："什么消息值得这么多银子？"
"户部尚书贪墨军饷的证据。"我压低声音。
陈掌柜脸色微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看着他，"这个消息，三皇子会感兴趣的。"
闻言，陈掌柜的眼神彻底变了。他仔细打量着我，半晌才道："你是什么人？"
"一个想要改变命运的人。"我站起身，"三日后，我会再来。希望到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离开望月楼，我直奔城东的药铺。
上一世，我体弱多病，经常需要调理身体。这一世既然重来，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药铺里，老大夫看着我开的方子，惊讶地问："小姑娘，这方子是哪位名医开的？"
"家中祖传。"我随口撒谎。
这副药方确实珍贵，是上一世我在宫中时，太医院的院判亲自为我调配的强身健体方。
回到家中，刘氏正在和邻居王婶说话。
"...听说城里又要选秀女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到我们素雅。"刘氏满脸期待。
王婶笑道："素雅那模样，肯定能选上。不过听说今年要求特别严，不光要长得好，还要识字断句。"
"识字？"刘氏脸色有些难看。
白素雅虽然长得不错，但她从小娇生惯养，根本没好好读过书。反倒是我，因为是嫡女的身份，小时候跟着私塾先生学过几年。
我装作无意地走过，刘氏看到我，眼珠一转："凝儿，你过来。"
"娘？"
"听说你小时候读过书，不如教教素雅。这丫头以后要是能进宫，你也能跟着享福。"刘氏笑眯眯地说。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为难道："我也就认识几个字，怕教不好妹妹。"
"没关系，能教多少是多少。"刘氏拉着我的手，"我们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
一家人？
上一世你们可没把我当一家人。
不过现在，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好，我教素雅读书写字。"我乖巧地点头。
当天晚上，白素雅拿着书本来找我。
她今年十三岁，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一张瓜子脸，柳叶眉，确实算得上美人胚子。
"姐姐，娘说你要教我读书？"白素雅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在外人面前，她向来如此。只有没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
"是的，妹妹想学什么？"我温和地问。
"什么都想学。姐姐，你说如果我能进宫，是不是就能过上好日子了？"白素雅眼中满是憧憬。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上一世，正是我教会了她读书写字，让她有了和我竞争的资本。这一世，我还要教她吗？
当然要教。
不过这一次，我要教她的可不止是读书写字这么简单。
第二章
"凝儿，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
深夜时分，我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月光洒在桌案上的那本《女诫》上。
这本书是我特意找来的，专门用来教白素雅的。上一世，她就是靠着这本书在选秀时脱颖而出，最终获得皇上青睐。
这一世，我要让她学得更好，好到无人能比。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保她被选中进宫。
而进宫，正是她毁灭的开始。
"姐姐，这个字怎么读？"白素雅指着书上的一个字问我。
"恭。"我耐心地教她，"恭敬的恭。记住，在宫中最重要的就是恭敬二字。无论面对谁，都要恭恭敬敬。"
"我记住了。"白素雅认真地点头，"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宫中的规矩？"
我看着她，淡淡一笑："从书上看来的。《女诫》上都有写。"
其实哪里是从书上看来的，这些都是我上一世在宫中血泪换来的教训。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教白素雅读书习字，晚上则独自练习针线女红。上一世我的刺绣手艺备受宫中嫔妃们称赞，这一世我要做得更好。
三日后，我再次来到望月楼。
陈掌柜看到我，脸色有些复杂："你要的东西有了。不过小姑娘，我劝你一句，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我自有分寸。"我接过他递来的纸包，"这里面是什么？"
"户部尚书王大人私下里和晋商勾结，贪墨军饷的证据。包括账册副本和几封私信。"陈掌柜压低声音，"这些东西足以让王大人人头落地。"
我将纸包藏好，又拿出一锭银子："还有一个消息我想买。"
"什么？"
"萧世子最近在做什么。"
陈掌柜愣了愣："萧世子？你是说太子殿下的堂弟萧景澜？"
"对。"我点头。
上一世，萧景澜就是通过调查户部贪腐案，在皇上面前大放异彩，最终获得重用。而我，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萧世子最近确实在调查户部的事。不过..."陈掌柜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
"有人托我买这个消息。"我随口撒谎。
陈掌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下了银子："萧世子最近频繁出入各大商号，明面上是在采购，实际上在暗查账目。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动作。"
离开望月楼，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城北的一座小庙里。
这里香火冷清，平时很少有人来。我在佛像前跪下，将那个纸包放在香案上。
"阿弥陀佛，弟子白凝，今日来此是想为亡母祈福。"我装作祈祷的样子，实际上是在等人。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有脚步声响起。
"施主，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吧。"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去，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他容貌俊朗，气质温和，正是三皇子萧翊深。
"见过三皇子殿下。"我起身行礼。
萧翊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认识本王？"
"民女虽然身份卑微，但也知道皇子殿下的名声。"我低头说道，"听说三皇子殿下常到各处为民祈福，是个好人。"
"好人？"萧翊深笑了，"这年头，好人可不好当。"
"殿下说得对。"我将香案上的纸包拿起，"民女有一样东西，想献给殿下。"
萧翊深看着我手中的纸包，眼神变得深邃："这是什么？"
"一些可能对殿下有用的东西。"我将纸包递过去，"民女只希望，如果殿下真的是个好人，能为百姓做些实事。"
萧翊深接过纸包，打开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你从哪里得到这些？"
"殿下不用问这么多。"我后退一步，"民女该走了。"
"等等。"萧翊深叫住我，"你叫什么名字？"
"白凝。"我回答。
"白凝..."萧翊深念着这个名字，"本王记住了。"
回到家中，白素雅还在点着油灯读书。看到我回来，她高兴地跑过来："姐姐，你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我看着她写的字，心中五味杂陈。
字写得很好，比上一世同时期的她要好很多。看来我的教导还是有效果的。
"写得不错。"我夸奖道，"继续努力，说不定真的能有出息。"
"真的吗？"白素雅眼中满是欣喜，"姐姐，如果我真的能进宫，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
会记得我的好？
上一世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最后呢？
不过没关系，这一世我不再需要任何人记得我的好。
我只要他们记得我的恨就够了。
当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给萧翊深那些证据，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我要让萧景澜和白素雅都按照我安排的路走。
萧景澜想要立功，我就给他立功的机会。但这一次，功劳不会是他一个人的。
白素雅想要进宫，我也会帮她实现愿望。但是进宫之后等待她的，将是地狱般的生活。
至于我自己，这一世我要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我要站在最高处，俯视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第三章
清晨，我正在院子里练习绣花，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白凝！快开门！出大事了！"是邻居王婶的声音。
我放下针线，去开门。王婶满脸兴奋地冲进来："你们听说了吗？户部尚书王大人被抓了！"
刘氏从屋里跑出来："什么？王大人被抓了？为什么？"
"听说是贪污军饷！"王婶压低声音，"今天一早，三皇子就带着人抄了王府。据说搜出来的银子能装满十几个箱子！"
我心中暗暗得意。看来萧翊深的动作很快，这才几天就行动了。
"三皇子？"刘氏有些不解，"这种事不应该是刑部来管吗？"
"你不知道，三皇子现在可了不得。听说皇上特别器重他，让他专门查办贪腐案。"王婶神秘兮兮地说，"还有人说，三皇子有可能被立为太子呢！"
刘氏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消息绝对可靠。"王婶拍着胸脯保证。
我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既然王尚书已经倒台，那么萧景澜肯定会很着急。他原本想靠调查这个案子立功，现在被萧翊深抢了先机，一定会想办法寻找其他机会。
而这，正是我需要的。
下午，我借口去买针线，实际上是要去见萧景澜。
萧景澜现在住在城西的一座宅院里，表面上是在督办地方事务，实际上是在寻找立功的机会。
我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是在他必经的路上等着。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萧景澜就骑马经过了。
我故意在路边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姑娘，你没事吧？"萧景澜翻身下马，走过来扶我。
我抬头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萧景澜今年二十二岁，确实是个美男子。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带着一种让人心动的温柔。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双眼睛迷惑了。
"多谢公子相救。"我柔弱地说道，试图站起来，却又摔倒。
"你的脚受伤了。"萧景澜皱眉查看，"我送你去医馆吧。"
"不用了，公子。"我摇头，"民女买点药回去养几天就好了。"
"那怎么行？"萧景澜坚持要送我去医馆。
一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故意表现得知书达理，同时又透露出一些家中的困难。
"姑娘很有才学。"萧景澜夸奖道，"能识字断句的女子，现在可不多见。"
"公子过奖了。"我低头说道，"民女只是小时候跟着私塾先生学了几年。现在家中困难，早就不学了。"
"家中困难？"萧景澜关切地问。
"父亲只是个小吏，家中还有继母妹妹要养。"我叹了口气，"不过这些都是命，民女不敢抱怨。"
萧景澜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姑娘如此坚强，实在让人敬佩。"
到了医馆，大夫看过我的脚，说只是轻微扭伤，养几天就好。
萧景澜坚持要帮我付药费，我推辞了几下才收下。
"公子真是好人。"我感激地说，"民女会记住公子的恩情的。"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萧景澜温和地笑道，"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民女白凝。"
"白凝..."萧景澜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名字。"
分别时，萧景澜说如果我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城西找他。
我表面上感激涕零，心里却在冷笑。
萧景澜，你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喜欢装好人。不过这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回到家中，白素雅正在练字。看到我一瘸一拐地回来，她关心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路上摔了一跤。"我随口说道。
"我去给你倒水洗脚。"白素雅放下笔，要去端水。
看着她关心的样子，我心中又是一阵五味杂陈。
说起来，小时候的白素雅其实对我还不错。她的恶毒，是后来慢慢养成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无论她曾经如何，她做过的那些事，都需要付出代价。
当天晚上，父亲白老爷回到家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凝儿，素雅，过来。"白老爷叫我们到堂屋。
"爹。"我们齐声行礼。
白老爷满面红光："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爹要升官了！"
"升官？"刘氏激动地问，"升什么官？"
"户部员外郎！"白老爷得意地说，"原来的王员外郎被革职了，上面让我接替他的位置。"
我心中暗暗点头。看来我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王尚书倒台后，下面的职位自然要重新安排。父亲能够升职，一方面是因为他本来就有资格，另一方面也说明萧翊深在背后推了一把。
这样一来，我们家的地位就提升了，白素雅参加选秀的资格也更充分了。
"太好了！"刘氏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下我们家真的要发达了！"
"凝儿，素雅，你们也要争气。"白老爷看着我们，"爹现在有了地位，你们将来的婚事也能找到好人家。"
"是，爹。"我乖巧地应道。
好人家？
这一世，我要找的可不是什么好人家。
我要找的，是能够帮我报仇的人。
第四章
父亲升官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条街。邻居们纷纷上门道贺，刘氏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白大人，恭喜恭喜！"
"户部员外郎，那可是五品官呢！"
面对众人的恭维，白老爷显得春风得意。他当众宣布，要为两个女儿寻找好的婚配。
"凝儿已经十五了，素雅也不小了。趁着我现在有了地位，给她们找个好人家。"白老爷喝着酒说道。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冷笑。
上一世，父亲升官后确实提过这件事，但最终因为选秀的事搁置了。这一世，我要让事情的发展更加有趣一些。
"爹。"我走上前，轻声说道，"凝儿有句话想说。"
"什么话？"白老爷看着我。
"凝儿听说朝廷要选秀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装作好奇的样子问。
刘氏眼睛一亮："选秀女？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我继续说道，"听说皇上要为几位皇子选妃，年龄在十三到十八岁之间的官宦女子都可以参加。"
这当然不是我听说的，而是我的真实记忆。再过半年，选秀的圣旨就会下来。
白老爷沉思了一会儿："如果真有这种事，倒是个机会。"
"爹，您的意思是..."刘氏小心翼翼地问。
"凝儿和素雅都到了年纪，如果能选上秀女，那就是天大的福气。"白老爷说道，"就算没被皇子看中，光是秀女的身份，将来嫁人也能嫁个好人家。"
刘氏激动得直搓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
"先等等看吧。"白老爷谨慎地说，"等确定了消息再说。"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心中有些讽刺。
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兴奋。可结果呢？我进宫后受尽屈辱，最终惨死；白素雅虽然得偿所愿，但下场同样不好。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东西看起来美好，实际上却是毒药。
第二天，我去城西找萧景澜。
他住的院子不大，但布置得很雅致。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萧景澜就出来了。
"白姑娘？"他看到我，很惊讶，"你的脚好了吗？"
"多谢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我行礼道谢，"今天来是想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萧景澜温和地说，"姑娘专程跑一趟，太客气了。"
"公子，民女有个不情之请。"我犹豫着说道。
"什么事？你说。"
"民女听说公子学问很好，想请公子指点一下读书的事。"我低头说道，"民女家中困难，请不起先生，只能自己摸索。但很多地方都不懂，想请公子偶尔指点一二。"
萧景澜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姑娘好学，实在难得。不过本王..."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我装作没注意到他的口误，继续说道："如果公子不方便，民女也不勉强。只是民女实在太想读书了。"
萧景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既然如此，本...我偶尔指点你一下也无妨。"
"真的吗？太好了！"我激动地说，"民女一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教导。"
从这天开始，我每隔几天就去找萧景澜请教读书的事。表面上是在学习，实际上是在套取信息。
萧景澜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表面上只是个世子，实际上却野心勃勃。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各种案子，想要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
可惜王尚书的案子被萧翊深抢了先，他现在正在寻找新的目标。
"公子最近看起来有些心事。"有一天，我故意关心地问。
萧景澜苦笑一声："最近确实有些烦心事。"
"是什么事呢？或许民女能帮上忙。"我装作关心的样子。
"你一个小姑娘，能帮什么忙？"萧景澜摇头，"朝廷的事，你不懂。"
"民女虽然不懂朝廷的事，但听说公子很有才能，一定能解决的。"我鼓励道。
萧景澜看着我，眼中有些感动："谢谢你的安慰。"
就在这时，我装作无意地说道："对了，民女前两天听父亲说，好像有什么走私茶叶的案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萧景澜眼睛一亮："你父亲说的？详细说说。"
我故作为难："民女也听得不太清楚，好像是说有商人走私茶叶到边关，避税银两巨大。"
其实这个案子我记得很清楚。上一世，这就是萧景澜第二个想要调查的案子。只是他自己发现得比较晚，等他开始调查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这一世，我要让他早点知道，同时也要让他早点栽跟头。
"你能打听到更详细的消息吗？"萧景澜急切地问。
"民女可以试试。"我点头，"但是公子，民女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如果民女真的帮到了公子，公子能不能帮民女一个忙？"我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忙？"
"民女想参加选秀。"我低声说道，"但是民女出身不够高，怕通不过审查。如果公子能帮忙说句话..."
萧景澜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以为我是想通过选秀改变命运，殊不知我真正的目的是要毁掉一切。
"如果你真的能帮到我，这个忙我一定帮。"萧景澜郑重地说。
"多谢公子！"我感激地行礼。
心中却在冷笑：萧景澜，你又要被我利用一次了。
不过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利用别人了。
第五章
一个月后，茶叶走私案的消息在朝中传开。
萧景澜凭借我提供的线索，成功地在其他人之前掌握了证据，在皇上面前大放异彩。
"白姑娘，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萧景澜看着我，眼中满是感激，"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不可能这么快破案。"
"公子言重了。"我谦虚地说，"民女只是偶然听到，真正破案的还是公子的能力。"
萧景澜握住我的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选秀的事，我会帮你安排。"
我看着他握着我手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结果呢？他把我当作礼物，亲手送给了白素雅。
"多谢公子。"我表面上感激，实际上已经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
回到家中，白素雅正在院子里练习走路姿势。
自从知道可能会有选秀的事，她每天都在练习各种礼仪。不得不说，她确实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姐姐，你看我这样走对不对？"白素雅看到我，立刻演示起来。
我看着她优雅的步伐，心中暗暗点头。
上一世，她就是凭借着这些礼仪在选秀中脱颖而出的。不过那时候她学得没有这么好，因为时间太紧张了。
这一世，她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反而能发挥得更好。
这样也好，发挥得越好，将来摔得越惨。
"走得很好。"我夸奖道，"不过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注意。"
我开始给她指出各种问题，教她如何改进。
白素雅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书上看来的。"我随口说道，"《女诫》上都有写。"
其实这些都是我在宫中学到的。作为一个秀女，这些礼仪都是必须掌握的基本功。
"姐姐真厉害。"白素雅崇拜地看着我，"要是我能有姐姐一半的学问就好了。"
我看着她天真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心软了。
但是想到上一世她做过的那些事，我的心又变得坚硬如铁。
一个月后，选秀的圣旨果然下来了。
"各部院司五品以上官员及宗室女子，年十三至十八岁者，皆可参选。"
消息传来，整个白府都沸腾了。
刘氏激动得直哭："我们素雅有希望了！真的有希望了！"
白老爷也很兴奋："凝儿和素雅都可以参加。如果能选上，我们白家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我在一旁静静听着，心中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选秀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在后面。
当天晚上，我独自一人来到院子里。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我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我还是个天真的少女，对未来充满期待。我以为进宫能够改变命运，以为爱情能够战胜一切。
结果呢？
我被人利用，被人背叛，最终惨死在最信任的人手中。
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姐姐，你在想什么？"白素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去，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在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
"在想选秀的事。"我说道。
"姐姐也要参加吗？"白素雅问。
"当然。"我看着她，"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为什么不参加？"
白素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姐姐，如果我们都被选上了，你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我反问。
"因为...因为我们是竞争关系。"白素雅低头说道，"娘说，宫里只能容下一个人。"
我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心中冷笑。
刘氏说得没错，宫里确实只能容下一个人。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世，谁也别想在宫里好过。
"妹妹想太多了。"我温和地说，"姐妹之间，不存在什么竞争。各凭本事就是了。"
"真的吗？"白素雅抬头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我伸手摸摸她的头，"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是姐妹。"
白素雅感动得眼圈都红了："姐姐对我真好。"
我看着她感动的样子，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姐妹情深？
上一世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的日子，白府开始为选秀做准备。
刘氏忙着给我们置办新衣服，白老爷则在打听选秀的具体流程和标准。
"听说选秀分三轮。"白老爷在饭桌上说道，"第一轮看相貌身材，第二轮考才艺学问，第三轮...听说是要面见皇上和几位皇子。"
"面见皇上？"刘氏紧张地问，"那要说什么啊？"
"这个就靠临场发挥了。"白老爷摇头，"总之，你们两个要好好准备。"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第一轮，我会让白素雅脱颖而出。
第二轮，我会让她表现得更加出色。
第三轮，我会让她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结果。
然后，我会让她知道，得到有时候比失去更痛苦。
第六章
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京城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起来。
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各家的适龄女子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我和白素雅也不例外。
这天上午，我们正在练习才艺，萧景澜突然来访。
"白老爷在家吗？"他在门外问道。
刘氏连忙跑出去迎接："萧公子，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萧景澜进了院子，看到我正在教白素雅弹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两位姑娘都很有才华。"他夸奖道。
"萧公子过奖了。"我行礼道，"不知公子今日来访，有何要事？"
萧景澜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是关于选秀的事。"
我心中一动，表面上却装作不解："选秀？"
"我听说白姑娘想要参加选秀。"萧景澜看着我，"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刘氏激动地问。
"我已经为两位姑娘在选秀官那里说了话。"萧景澜得意地说，"以两位姑娘的条件，通过前两轮应该没问题。"
刘氏高兴得合不拢嘴："太好了！萧公子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我看着萧景澜，心中冷笑。
他以为他是在帮我，其实他是在帮自己挖坟墓。
"多谢公子。"我感激地说，"凝儿一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期望。"
萧景澜看着我，眼中满是柔情："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白素雅在一旁听着，脸色有些复杂。
她大概没想到，萧景澜居然这么帮我。
"那素雅呢？"她忍不住问道。
"当然也一样。"萧景澜看了她一眼，"两位姑娘都是人中龙凤，都有机会。"
但我听出来了，他的语气明显不如对我那么热情。
这很正常。上一世，萧景澜一开始也是喜欢我的，只是后来被白素雅收买了而已。
吃过午饭，萧景澜要告辞。
我送他到门口，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白姑娘，我有话想对你说。"他看着我，眼中有些羞涩。
"公子请说。"
"如果...如果你在选秀中没有被选中，你愿意嫁给我吗？"萧景澜鼓起勇气问道。
我看着他期待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问我的。当时我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以为遇到了真爱。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他所谓的真情，不过是想要一个备胎而已。
"公子..."我装作为难的样子，"凝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不用现在回答。"萧景澜温和地说，"等选秀结束后，你再考虑也不迟。"
"公子对凝儿的心意，凝儿都明白。"我低头说道，"只是凝儿现在满心想着选秀的事，其他的真的顾不上。"
"我明白。"萧景澜点头，"我会等你的。"
送走萧景澜，我回到院子里。
白素雅正坐在石桌旁，脸色有些不好看。
"姐姐，萧公子刚才对你说了什么？"她问道。
"没什么，就是鼓励我好好参加选秀。"我随口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白素雅盯着我，"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对姐姐有意思。"
我看着她嫉妒的样子，心中暗暗得意。
上一世，白素雅就是因为嫉妒我和萧景澜的关系，才开始对我产生恨意的。
这一世，我要让这种恨意来得更早一些。
"妹妹想太多了。"我摇头，"萧公子只是个好人，见我家境困难，所以才帮忙的。"
"好人？"白素雅冷笑一声，"姐姐真的这么想吗？"
"不然呢？"我装作不解。
白素雅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姐姐，我们都是女人，有些事不用装糊涂。萧公子明显对你有意思，你也不是看不出来。"
我看着她挑明了说，也不再装傻。
"那又怎样？"我反问。
"怎样？"白素雅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不是说要参加选秀吗？如果你有了萧公子，还参加什么选秀？"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怕我既得到了萧景澜，又参加选秀，这样对她来说太不公平。
"妹妹放心。"我淡淡地说，"如果我要嫁给萧公子，自然不会再参加选秀。但现在，我还没有做决定。"
"还没做决定？"白素雅更加焦急，"这还需要考虑吗？萧公子那么好的人，姐姐还不满意？"
我看着她急于让我嫁给萧景澜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她以为让我嫁给萧景澜，就能减少一个竞争对手。
殊不知，这正中我的下怀。
"妹妹说得对。"我点头，"萧公子确实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终身。"
"那姐姐的意思是？"白素雅期待地问。
"我会好好考虑的。"我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参加选秀。万一被选中了呢？"
白素雅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姐姐，你不能这样。"她急道，"你不能脚踩两只船。"
"我什么时候脚踩两只船了？"我反问，"我只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妹妹，我们各凭本事，不是说好了吗？"
白素雅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中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白素雅，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我会让你尝到更多的痛苦。
第七章
选秀的初试在皇宫的偏殿举行。
一大早，我和白素雅就起床梳洗打扮。刘氏在一旁忙前忙后，嘴里念念有词："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得不承认，重生后的这些时日，我确实变漂亮了。
也许是因为心境的改变，也许是因为那些强身健体的药方起了作用，我现在的气色比上一世同时期要好很多。
"姐姐真漂亮。"白素雅在一旁说道，但声音里带着一丝酸味。
"妹妹也很漂亮。"我客气地回应。
确实，白素雅今天的装扮很精心。一身浅蓝色的长裙，配上精致的发饰，看起来清丽脱俗。
不过，这种美丽在我眼中，却带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越美丽，将来摔得越惨。
"时辰差不多了，该出发了。"白老爷在外面催促。
我们坐上马车，向皇宫驶去。
一路上，白素雅显得很紧张，不时地整理自己的衣裙。
"姐姐，你说我们能通过吗？"她问道。
"会的。"我肯定地说，"以妹妹的条件，一定没问题。"
"那姐姐呢？"
"我也会努力的。"我淡淡地说。
到了皇宫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各家的马车排成长队，里面坐着的都是来参加选秀的女子。
"这么多人。"白素雅看着那些马车，脸色有些发白。
"人多才有意思。"我说道，"如果只有我们两个，那多没意思。"
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负责初试的是几个宫中嬷嬷，她们的眼神很挑剔，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女子。
"下一个，白凝。"
我走上前，行了个标准的宫礼。
"抬起头来。"一个嬷嬷说道。
我照做，让她们仔细看我的容貌。
几个嬷嬷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在册子上写了什么。
"下一个，白素雅。"
白素雅紧张地走上前，也行了礼。
她的表现很不错，无论是容貌还是礼仪，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很好。"一个嬷嬷满意地点头，"你们两个都通过了初试。三日后来参加复试。"
走出宫门，刘氏激动得直拍手："太好了！都通过了！"
白素雅也松了一口气："姐姐，我们真的通过了。"
"这只是第一步。"我提醒道，"后面还有两轮呢。"
回到家中，白老爷已经在等着消息了。
听说我们都通过了初试，他高兴得连连点头："很好，很好。接下来要更加努力才行。"
当天晚上，我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翻看着一本《女诫》。
这本书我已经读过无数遍了，但每次读都有新的感悟。
上一世，我把这本书当作圣经，严格按照上面的要求规范自己的行为。
现在想来，真是愚蠢。
这些所谓的女德，不过是男人用来束缚女人的枷锁而已。
"姐姐还在读书？"白素雅推门进来。
"复试要考才艺学问，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我说道。
白素雅在我身边坐下："姐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是关于萧公子的。"白素雅犹豫着说道。
我放下书，看着她："怎么了？"
"今天下午，萧公子来找过我。"白素雅低头说道。
我心中一动："他找你做什么？"
"他问我，你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白素雅偷偷看了我一眼，"还问我能不能劝劝你，让你放弃选秀，嫁给他。"
我听了，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萧景澜这个人，真是一点都没变。总是喜欢拐弯抹角，从侧面了解情况。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明明可以直接问我，却偏要通过别人来打听。
"你怎么回答的？"我问道。
"我说这是姐姐的事，我不便插手。"白素雅说道，"不过姐姐，我觉得萧公子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你不想参加选秀了，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样子，心中冷笑。
她表面上在为我考虑，实际上巴不得我赶紧嫁人，这样她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妹妹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我淡淡地说，"不过现在，我还是想专心准备选秀。"
白素雅脸色有些失望："姐姐真的决定了？"
"暂时是这样。"我点头。
"那...如果我们都被选中了，会不会影响姐妹关系？"白素雅担心地问。
"为什么会影响？"我反问，"宫中那么大，容得下我们两个。"
"可是娘说，皇子们只会选中一个人做正妃，其他的都是妾室。"白素雅说道。
我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
她以为她担心的是正妃和妾室的问题，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妹妹想太多了。"我安慰道，"就算真的有那种情况，我们也不一定会分到同一个皇子府里。"
"也对。"白素雅松了一口气。
送走白素雅，我重新拿起书本。
不过我的心思已经不在书上了，而是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萧景澜今天去找白素雅，说明他已经开始着急了。
这很好，着急的人容易露出破绽。
而破绽，正是我需要的。
第八章
复试的内容比初试复杂得多。
除了要展示才艺，还要回答考官们提出的各种问题。
我和白素雅都选择了弹琴作为才艺展示。
当轮到我的时候，我选择弹奏《高山流水》。
这首曲子技巧要求很高，但我上一世在宫中学过，弹得还算不错。
考官们听完，都点头表示满意。
"琴艺不错。"一个考官说道，"你是跟谁学的？"
"回大人，民女小时候跟着私塾先生学过一些。"我谦虚地回答。
"私塾先生还会教琴？"考官有些惊讶。
"先生说，琴棋书画都是修身养性的工具，所以教了一些基础。"我解释道。
考官满意地点头，在册子上记录了什么。
接下来是问答环节。
"如果让你用一句话形容什么是女德，你会怎么说？"考官问道。
这个问题我早有准备。
上一世我曾经为这个问题苦恼过，现在回答起来却很轻松。
"民女认为，女德就是知进退，明分寸。"我回答道。
"详细说说。"考官感兴趣地问。
"女子在家要孝顺父母，出嫁后要相夫教子。无论在什么位置上，都要明白自己的本分，不僭越，不张扬。"我说道。
考官们听了，都很满意。
其实我心里对这些话嗤之以鼻，但我知道这是他们想听的。
很快就轮到白素雅了。
她弹奏的是《梅花三弄》，技巧虽然不如我，但胜在情感丰富。
听完她的演奏，考官们也很满意。
"你的琴声很有感情。"一个考官夸奖道。
"多谢大人夸奖。"白素雅羞涩地说道。
"问你一个问题。"考官说道，"如果你进了宫，发现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你会怎么办？"
白素雅想了想，回答道："民女会先反思自己是否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如果确实是自己的错，就改正；如果不是，就当作没听见。"
"为什么不去澄清？"考官问。
"因为越澄清越显得心虚。"白素雅说道，"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切。"
这个回答很聪明，考官们都点头表示赞赏。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白素雅确实很聪明，也很会说话。难怪上一世她能在宫中如鱼得水。
不过这一世，聪明未必是好事。
有时候，太聪明的人死得更快。
复试结束后，我们回到家中等消息。
"怎么样？感觉如何？"白老爷急切地问。
"应该没问题。"我说道，"妹妹表现得很好。"
"姐姐也是。"白素雅谦虚地说。
刘氏在一旁搓着手："希望都能通过。如果两个女儿都能进宫，我们家就真的发达了。"
白老爷瞪了她一眼："别说这种话。宫中岂是那么容易待的地方？"
"我就是高兴嘛。"刘氏嘟囔道。
当天晚上，萧景澜又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焦急，一进门就问："复试怎么样？"
"还可以。"我回答。
"那就好。"萧景澜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我说，"白姑娘，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我们来到院子里的凉亭中。
"白姑娘，我想再问你一次。"萧景澜认真地看着我，"你真的确定要继续选秀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反问。
"因为我怕你会后悔。"萧景澜说道，"宫中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美好。"
我看着他一脸关切的样子，心中觉得讽刺。
他现在说宫中不好，是想让我放弃选秀，嫁给他做备胎。
等到将来他需要利用我的时候，又会说宫中多么荣华富贵。
"公子为什么认为宫中不好？"我问道。
萧景澜犹豫了一下，说道："宫中争斗激烈，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以你的性格，怕是适应不了。"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性格能适应？"我继续问。
"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萧景澜说道，"总之，不是你这样的。"
我听了，心中冷笑。
他把我当作什么了？弱不禁风的小白花？
上一世我确实是小白花，结果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知道，小白花也是会变成黑莲花的。
"公子说得对。"我点头，"宫中确实不适合我这样的人。"
萧景澜眼睛一亮："那你的意思是？"
"我会考虑公子的建议。"我说道，"如果复试通过了，我再做最后的决定。"
"那就好。"萧景澜高兴地说，"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正确的选择？
对我来说，正确的选择就是毁掉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而你，萧景澜，就是第一个。
第九章
复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我和白素雅都成功通过，接下来要参加最后一轮的殿试。
消息传来，整个白府都沸腾了。
"太好了！太好了！"刘氏激动得直跳，"两个女儿都进入最后一轮了！"
白老爷也很高兴，但还算冷静："最后一轮才是关键。你们两个要好好准备。"
"爹，最后一轮考什么？"白素雅问道。
"听说是要面见皇上和几位皇子。"白老爷说道，"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我心中清楚，最后一轮主要看的是临场反应和气质谈吐。
技巧方面已经不是重点，关键是要给皇上和皇子们留下深刻印象。
上一世，我在这一轮表现得中规中矩，最终被分配给了三皇子萧翊深。
而白素雅表现出色，被太子萧景琛看中。
这一世，我要让结果完全不同。
当天下午，萧景澜又来了。
他看起来很紧张，一见到我就说："白姑娘，你真的要参加殿试吗？"
"都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参加？"我反问。
"因为我怕你会有危险。"萧景澜急切地说，"宫中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的。"
我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心中冷笑。
他担心的不是我的安全，而是怕我真的被选中，他就失去利用我的机会了。
"公子的担心我理解。"我温和地说，"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想试试看。"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公子，你不是说过要等我吗？如果我真的没被选中，你还愿意要我吗？"
萧景澜愣了愣，然后坚定地点头："当然愿意。"
"那就好。"我笑了笑，"那我就放心去试了。"
萧景澜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白姑娘，其实我..."他欲言又止。
"公子想说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萧景澜摇头，"你去参加殿试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等你的。"
送走萧景澜，我回到房间里。
白素雅正在练习走路姿势，看到我进来，她停下来问："姐姐，萧公子又来了？"
"嗯。"我点头。
"他说什么了？"白素雅好奇地问。
"还是劝我放弃选秀的话。"我如实说道。
白素雅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又掩饰起来："那姐姐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参加殿试。"我说道，"都到这一步了，怎么能放弃？"
白素雅脸色有些失望："可是萧公子那么好..."
"好又怎样？"我看着她，"妹妹，你是不是希望我嫁给萧公子？"
白素雅被我这样直接地问，脸色有些慌乱："我...我没有这样想。"
"是吗？"我笑了笑，"我怎么觉得你很希望我早点嫁人呢？"
"姐姐想太多了。"白素雅强行镇定下来，"我只是觉得萧公子人很好，配得上姐姐。"
"配得上？"我重复着这个词，"妹妹觉得他哪里好？"
白素雅想了想，说道："他有才华，有地位，而且对姐姐很好。这样的男人不多见。"
"说得对。"我点头，"确实不多见。"
但我心里想的是：像他这样表里不一的男人，确实不多见。
三天后，殿试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能够进入最后一轮的女子都要进宫面圣。
我和白素雅早早起床，精心打扮。
"姐姐，你紧张吗？"白素雅问道。
"有一点。"我如实回答。
其实我一点都不紧张。上一世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知道整个流程是怎样的。
这一世，我要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进了宫，我们被引到一个大殿里等候。
殿中已经聚集了二十多个女子，都是通过前两轮选拔的。
她们个个容貌出众，气质不凡，确实都是人中龙凤。
"各位秀女，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唱喝声，一个威严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上。
皇上萧建安看起来五十多岁，虽然年纪不小，但威严依然。
在他身边，站着几位皇子。
太子萧景琛，三皇子萧翊深，还有几个年纪较小的皇子。
"众秀女平身。"皇上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
我们齐声谢恩，然后站起身。
"朕听说你们都是才女，今天就让朕见识见识。"皇上说道，"谁先来？"
大殿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有一个女子站出来："臣女愿意为皇上献丑。"
她表演的是舞蹈，动作优美，技巧娴熟。
皇上看了，点头表示满意。
接下来，又有几个女子表演了诗词、书法等才艺。
很快就轮到我了。
"臣女白凝，为皇上献上一首《春江花月夜》。"
我选择了吟诗，因为这是我最有把握的。
当我吟完最后一句时，大殿里响起了轻微的掌声。
皇上看着我，眼中带着赞赏："不错，很有意境。"
"多谢皇上夸奖。"我行礼道谢。
这时，三皇子萧翊深突然开口："父皇，儿臣想问这位秀女一个问题。"
"准了。"皇上点头。
萧翊深看着我，问道："你认为什么样的女子才算是贤妻良母？"
我心中一动。
这个问题很有深意。萧翊深这是在试探我。
"回殿下。"我想了想，说道，"臣女认为，贤妻良母不在于容貌才华，而在于品德人心。能够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这样的女子就算是贤妻良母了。"
萧翊深点头："很好的回答。"
然后轮到白素雅了。
她选择表演弹琴，曲子选的是《凤求凰》。
琴声悠扬，充满了柔情蜜意。
太子萧景琛听得很专注，眼中不时闪过赞赏之色。
弹完后，白素雅行礼道："臣女献丑了。"
"琴艺不错。"太子萧景琛开口，"本宫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殿下请问。"白素雅恭敬地说。
"如果你进了东宫，发现有人要害你，你会怎么办？"太子问道。
这个问题比萧翊深的问题更加直接，也更加尖锐。
白素雅想了想，回答道："臣女会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查明真相。如果确实有人要害臣女，臣女不会坐以待毙。"
"不会坐以待毙？"太子挑眉，"具体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素雅的声音虽然轻柔，但透着一股狠意。
太子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冷笑。
白素雅这个回答，正中太子的下怀。
太子需要的不是温顺的妻子，而是能够帮他争夺皇位的助手。
而白素雅的性格，正适合这个角色。
很好，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进行。
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
【完结】
更新时间：2025-07-07 10:35: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