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苏可儿逼迫儿子吃下令他过敏的芒果,我气愤不过扇了她一巴掌。
傅瑾初却听信苏可儿的谗言,认为是我嫉妒发疯,把我和儿子赶出傅家。整整三年,
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们。听儿子这么说,傅瑾初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他蹲下身,
软了声音:“安安,只要你把妈妈叫出来,让她给可儿姨姨捐肾。”“我就带你回家,
好不好?”傅瑾初的声音很温柔,可儿子却在听到苏可儿名字的瞬间变了脸。
他猛地推开傅瑾初,声音尖利:“我不要!她是恶毒鬼!是坏人!”“如果不是她,
妈妈不会死!”“啪——”傅瑾初的巴掌穿过我的身体,扇在儿子脸上。儿子摔在地上,
小小的身体沾满泥泞。傅瑾初依旧觉得不解气。“三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
沈云苒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儿子捂着红肿的脸,眼中有泪,却一脸倔强。
“你把妈妈的血抽干给了坏女人!你和她是一伙的!”“是你害死了妈妈,你走!你走!
”“你再敢胡说!”傅谨初又是一脚踹上了儿子的肚子。母亲终于反应过来,
她踉跄着跑到儿子面前,拉着他的小手,像从前对我那样,吹着他的手。“安安不疼,
吹吹……”儿子抱着母亲嚎啕大哭。“外婆,安安想妈妈,我想妈妈……”母亲不明所以,
却也跟着哭。“想,吹吹,不哭……”我的灵魂站在一边,看着抱在一起的母亲和儿子,
心痛的像再要死掉。三年前,我和苏可儿出了同一场车祸。可傅谨初到场后不顾我的求助,
掰开我拉着他的手。“你连血都没流,矫情什么?赶紧滚开,我要去救可儿!
”在我的眼皮底下,他抱着苏可儿走了。我是没有流血,可我的伤全是内伤,内脏全部破裂。
本就已经没救的我,到了医院,又被傅谨初拉着,强制给苏可儿输了血。血不多,
800毫升,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跪在地上,拼命地嘶吼。“傅谨初,
我已经为了苏可儿死过一次,你还要我怎么样?”可沾着血味儿的叫喊比风声还轻,
没人能听到。院子里的哭声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