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端坐凤椅之上,神色疲惫而威严,眉宇间积压着化不开的怒气。
戚明兰和王氏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身体微微发抖。李承乾坐在下首右侧的紫檀木椅上,
看似平静,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扳指,眼神时不时扫向紧闭的殿门。
我穿着一身半旧的浅碧色袄裙,洗得发白,低眉顺眼地走进来,
在殿中央恭敬地跪下:「臣女戚容,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起来吧。」
太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久居上位的沉沉压力,「戚容,哀家今日召你前来,只为一事。
御花园秽乱宫闱之事,牵涉皇子与侯府声誉,更关乎天家颜面,哀家要听真话!」
她紧盯着我:「那日之事,究竟是何人主使?那带药的花笺,又是从何而来?
你给哀家从实招来!」戚明兰猛地抬头,怨毒的目光瞪着我。王氏更是紧张地攥紧了衣襟,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李承乾给我递来一个催促眼神,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抬起,
做了个「快说」的手势,嘴角甚至勾起一丝鼓励的弧度,仿佛在说:「快说,说了,
侧妃之位就是你的。」我深吸一口气,回道:「回太后娘娘,花笺是臣女送的!」「什么?!
」李承乾如同被毒蝎狠狠蛰了一下,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手指着我:「戚容,你胡说什么,
你疯了吗?!」戚明兰和王氏也愣住了,随即是巨大的狂喜和幸灾乐祸。
戚明兰甚至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扭曲的嗤笑。我身子一软瘫倒在大殿中央,
哭诉道:「太后娘娘,那花笺的确是臣女模仿长姐笔迹所写。
上面的迷药……也是臣女亲手下的!」太后眉头紧锁:「你为何要这么做?」「因为臣女恨!
」我猛地抬头,手指李承乾控诉道,「臣女恨三殿下!恨他虚情假意,口蜜腹剑!
他亲口许诺臣女侧妃之位,哄骗臣女替他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传递消息、打探内闱……最后却为了讨好嫡姐,将臣女弃如敝履。他怕臣女泄露他的秘密,
竟想借嫡姐之手,彻底毁了臣女!」李承乾气得浑身发抖,理智全失,
几步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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